縱觀中西方教育脈絡,用“玩”重新定義親子教育
01 中國教育的脈絡
在中國古代,有一位兒童之神,項橐。小時候背誦的《三字經(jīng)》里說,昔仲尼,師項橐。為什么是孔子的老師呢?!他曾經(jīng)三次問住了孔子。
第一次,孔子去紀障城也就是現(xiàn)在的山東日照一帶, 孔子的車經(jīng)過,在馬路上玩耍的孩子紛紛躲避,只有項橐沒有搭理他。
孔子很好奇,問他為什么?他和孔子說,你沒有看見有一座城池擋住了你的去處嗎?孔子很好奇,說沒有看見城池。項橐指了指他腳底下的石頭子,說這就是我的城池。
孔子和他哈哈大笑,車碾壓過去就是了。
結(jié)果這個小孩子反問了孔子一句,你覺得應該是城躲馬車,還是車馬避讓城池?他硬把孔子問住了。
第二次,子路想給孔子找找樂子,看見農(nóng)田里面有人干活,就問孔子,老師,您知道,農(nóng)民伯伯一天得拿鋤頭鋤地多少次嗎?
孔子一時語塞,這個項橐又冒了出來,問了孔子,您整天坐馬車,您知道你的馬一天抬了多少次腳嗎?
他又一次把孔子難住了。
第三次,是孔子考項橐,問他,每天都是看太陽升起落下,吃五谷雜糧,你知道天上有多少星星,地上有多少糧食嗎?
項橐回答說,天高地大不可用丈尺去度量,一天一夜星辰,一年長一茬五谷。
項橐問孔子,人的身體比天地小無數(shù)倍,眼睛比眉毛低,眉毛長在眼睛上,天天可以看見,您知道眉毛有多少根嗎?
孔子居然答不上來了。
我說這三個故事,只是想借此表達,中國孔孟之道幾千年,思辨思想嚴重,務實精神缺乏。
從孔子孟子到程朱理學到王陽明和黃宗羲,說了千百年的修身,治國,平天下。就像《大學》里說的知、止、定、靜、安、慮、得,如南懷瑾老先生說的那樣,七證功夫大部分不是自己實踐,都是虛無縹緲。
這其中的原因多種多樣,但整體思考力的低下不能不說是一個根本原因。這種思考力的欠缺在很大程度與儒家思維中的權威來源有關。
儒家思想中的權威,也就是評判是否正誤的依據(jù),既不來源于希臘哲學和猶太教所依賴的邏輯體系,也不來源于《托拉》式的超級經(jīng)典或者希臘人所探求的客觀世界,而是來自于人的內(nèi)心世界的感受。
在中國,你會經(jīng)常聽到人內(nèi)心里的標準,好與壞,美與愁,善與惡,都是極其抽象的感性詞匯,而中國的道德和教育,靠這些詞匯延續(xù)了幾千年。
這種感性,求心的思考方式,很容易造成孩子們因為認知上的缺失帶來的思想上的獨立性缺失。
而我們看看希臘的傳統(tǒng)或者猶太人的傳統(tǒng)啟蒙教育,希臘哲學思想,猶太教的“口傳托拉”,都是培養(yǎng)孩子獨立思考能力最佳的磨刀石。再看我們的傳統(tǒng)教育,說教是核心,從你不可以這樣開始,到你不可以那樣結(jié)束。
當你這也不可以,那也不行的時候,中國人就發(fā)明了一個聰明的名詞,君子,要君子如水,隨方就圓,隨遇而安。
而自然主義的樂園,從一開始,就培養(yǎng)了孩子主動玩的個性,在個體培養(yǎng)的基礎上,用玩的方法去培養(yǎng)獨立的世界觀和認知體系,并通過玩伴之間的交流,磨合, 來實踐一個獨立思考個體的樣本。
02 西方教育的脈絡
在 18 世紀,有個哲學家叫盧梭,這個家伙一直堅持兒童自身的重要性,他覺得啟蒙教育不只是教育者達到目的那么簡單。
他應該是個西方啟蒙教育的先驅(qū),極大程度的發(fā)起了很多社會大咖對孩子天性的好奇心,這種好奇心,保持到了現(xiàn)在。
時至今日,你仍然可以在西方的教育體系里發(fā)現(xiàn),最頂級的教育資源,都在研究孩子。他的這種傳承,從幼兒園的開山鼻祖福祿貝爾到蒙臺梭利、皮亞杰,都是他的繼承者。
這個流派最大的假設是,孩子只是個孩子,他們在童年時代最接近于自然的狀態(tài)。我很癡迷于他的這個論述,至少,我也是這么主張的。
在同時期,還有一個哲學家叫洛克,他主張把孩子作為珍貴的資源,但仍然嚴格要求注意兒童的智力發(fā)展和培養(yǎng)他們的自控能力。洛克有句至理名言:
人類的頭腦生來是一張空白的刻寫板,
a blank tablet,
一張空白的書寫板,
a tabularasa。
言下之意,孩子的可塑性很強,家長想怎么樣就怎么樣。
03 東西方教育觀比對
在近幾十年的中國傳統(tǒng)教育里,充斥了大量的這樣的家長和老師,把每個空白紙一樣的孩子,像 U 盤一樣強制性的安裝非常多的課程:鋼琴、美術、聲樂、英語……好像這個孩子就是一個沒有存儲上限的機器,不停的輸入。
聰明的德國人繼承了盧梭的想法,實踐在了國內(nèi)的啟蒙教育里。美國人在一戰(zhàn)時期,每年往德國派送 4.5 萬名留學生,奠定了美國現(xiàn)代啟蒙教育的基礎。這 200 年來美國啟蒙教育的先進性在于:
1. 教育是多元化的;
2. 實證代替了思辨;
3. 摒棄了宗教守舊的枷鎖。
我說這兩個脈絡,只是想提醒我們的從業(yè)者:不要碰了一鼻子灰,覺得西方的都是好的;不要循規(guī)蹈矩,覺得填鴨的都是飽的。
而自然主義的親子樂園,既是繼承傳統(tǒng)教育里精華的有效方式,又是吸納西方教育里前沿思想最好的途徑。比如,玩出的謙卑觀。
眼下,很多家長認為自己的孩子很自私,認為是獨生子女造成的,其實造成孩子自私的原因有很多,包括空間結(jié)構、社交環(huán)境的變化,都是原因。
謙卑觀對應的負向,就是所謂的自私觀。在謙卑觀里面,孩子們會像保護火種一樣,去保護對方觀點、行為,物品中的精華,這種謙卑不是謙虛,是一種文化的包容性,是一種分享和收獲。
在中國的傳統(tǒng)理念或思考體系中,強調(diào)的是和而不同。首先,你要有一口大鍋是“和”的, 我們再在里面講不同。也就是,先有大我,再來說小我。
這與西方有本質(zhì)的區(qū)別,西方人講究個性,講究的是不同味道之間的沖突,而不是中國傳統(tǒng)哲學思想里的一只老鼠壞一鍋湯。
而玩,既能用最短的時間去了解彼此之間觀點,行為,物品的精華,又能在個性中找到謙卑感,這種謙卑感,保持住了孩子的個性。
所以,玩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肢體語言動作,更深層次的,是在教育里,對孩子性格的重塑,獨立性的構建,思考能力的培養(yǎng)。
04 用“玩”重新定義親子教育
綜上,我認為,用玩的方式來定義親子教育,具有一定的必然性。其一,啟蒙教育要遵從個性,玩是共性里找個性最佳的途徑。
中國歷來的文化傳統(tǒng)里,儒釋道三教合一的境界中,有3種境界,人在自然境界中人不知道有所謂的自我;功利境界中人是有自我訴求的,在道德境界中,人無我。
在禪宗理論中,人也有3種境界:
小我,是認知自我的自私境界;
大我是把小我擴大到時間和空間等環(huán)境中,個人和宇宙的關系,是個體和總量的區(qū)別,矛盾在大我之中,人心中的不滿、怨恨、喜愛、渴望等心理狀態(tài)會消失,人會感覺到充實和存在,這是大我之境;
禪宗認為,人的最高境界是無我。
在這種境界中, 一切差別對立全部消失,人才能從煩惱中解脫。中國的宗教幾千年來想努力去嘗試解決的核心問題,就是個性在境界中的矛盾。佛家說,梵我都合一了,你的那些性格,個性,就丟垃圾桶吧!
道教講究的是天人合一,只要你是個歷史名人,最后就會到廟里去當神仙,你的個性,也都只是你位列仙班后,才有的技能包而已,比如關公的大刀,哪吒的風火輪等,在我看來,這都是個性的最難融合的地方。
在西方教育里,這個相對來說容易一些,因為孩子一出生,基督教的信徒就會說,你是上帝創(chuàng)造的,這個關系你怎么努力, 都改變不了的。
試圖用玩來解答一下,你一個人玩,在自然中和環(huán)境玩,都是小我的自娛自樂。
如果你一群人玩,在自然中相互尋找個性的共鳴,消除對立,找到社交屬性,你就是成就自己,成就他人的玩主。
如果你一輩子玩,用玩世不恭的態(tài)度去解決個體與社會,時空,自我之間的纏斗,玩就會成為一種至高無上的信仰。
其二,啟蒙教育要的多維度視角,通過玩全部解決了。
王陽明在《訓蒙大意示教讀劉伯頌等》中說,大抵童子之情,樂嬉游而憚拘檢,如草木之始萌芽。舒暢之則條達,摧撓之則衰痿。今教童子,必使其趨向鼓舞,中心喜悅,則其進自不能已。譬之時雨春風,沾被卉木,莫不萌動發(fā)越,自然日長月化。若冰霜剝落,則生意蕭索,日就枯槁矣。
我理解,王老師的這番論述,不比霍華德·加德納的理念差。
從每個孩子在啟蒙階段應該具備的語言智力、邏輯數(shù)學智力、音樂智力、空間智力、身體運動智力、 人際關系智力和內(nèi)省智力,玩不可或缺。
比如你和小伙伴玩,不說話總歸不行;比如你玩的構建性游戲,沒有一點邏輯數(shù)學能力總歸不好,哪怕是你屏住呼吸,傾聽大自然的聲音節(jié)拍時,這種律動感必須得玩出來。
來源 :DM大美兒童世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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